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

小豬皮皮的美味旋律(第五話)華麗•琴聲•法國大餐(下)



為了慶祝海狸必必考上第一名的晚餐,現在少了他的爸爸媽媽,變得冷冷清清。

「吃吧!必必!這個扇貝配香檳汁很好味呢!」小豬皮皮滿嘴都是醬汁。

「今餐是統傳的十三道菜,你盡情吃吧!不用理我。」必必愁眉深鎖,碟上美味的頭盤原封未動。

受苦悶氣氛所感染,皮皮興奮的心情都給化解了。可是嘴巴還是不停的吃,一道接一道美味菜肴,全數吃個清光。

突然,樓下響起輕快的旋律,琴聲清脆,樂曲遊揚,充滿喜悅。

「是爸爸……是爸爸的琴聲?」必必終於露出笑容。

「看來國王陛下為你抽空而來啊!」

必必走到欄杆往下窺探,穿過層層的水晶燈,見到爸爸正為一台客人祝酒。

「今天是富商短吻鱷谷高的結婚週年紀念。」從旁的侍應解釋。「要到樓下道賀嗎?」

「不用你管!」必必既氣憤又傷心。

海狸必必回到座位,往後的時間都沉默不語。小豬皮皮想說句安慰話,但總是想不出來,唯有靜靜地繼續吃下去。樓下水晶杯叮叮噹噹,客人吱吱細語,哈哈大笑,令樓上的他們更顯孤寂。雖然如此,皮皮還是把最後的甜點吃完。

「多謝你的晚餐,十三道菜都美味!」皮皮從袋中取出一支卡通鉛筆。「差點忘記了!……禮物!」

海狸必必接過鉛筆,望着頂端的小豬公仔發呆。

「下次來我家的餐廳,我請客!」皮皮。

小豬皮皮離開了,走在冰冷的街上,回想着……一頓美味的晚餐,每次上菜,侍應都把菜式詳細講解,可是,她總想不起剛才吃了甚麼……

海狸必必轉動手中的卡通鉛筆,心想:「隨了皮皮這支筆,今晚的慶祝會,究竟還有甚麼……」

小豬皮皮回到彩虹餐廳門前,餐牌收起,門外掛上休息牌,店內黑洞洞,客人已走光。

「『綠寶山』是甚麼呢?」皮皮腦海中最記掛的,還是今晚彩虹餐廳的菜式,直至上床倒頭大睡……

在夢中……

「『綠寶山』是甚麼呢?……很想吃啊!……鼾……」

小豬皮皮的美味旋律(第四話)華麗•琴聲•法國大餐(上)



星期六的清晨,電話鈴聲響起。

鈴!鈴!……

小豬皮皮揉着睡眼,搖搖晃晃的走到樓下。餐廳漆黑一片,朦朧中見到爸爸皮傑的背影,坐在餐桌前,左手拋動着三顆雞蛋,右手提着鉛筆在轉動,視線釘在面前的白紙,一動不動……

鈴!鈴!……

皮皮知道這是爸爸的習慣,每次遇上心煩的事,就會一邊拋食物,一邊沉思。

鈴!鈴!……

「早晨!彩虹餐廳!」皮皮接過電話。

一早來電的竟是必必。

「好啊!很想參加!我先問過爸爸媽媽!再見!」皮皮急急掛上電話。

滿心歡喜的小豬皮皮跳蹦蹦的走到爸爸身旁:「爸爸!必必請我吃晚飯,可以去嗎?」

「嗯!」這是皮傑的回答。

之後又回到沉思中。

皮皮興致銳減。蹣跚走到店後的廚房找媽媽。

「必必考上第一名,今晚要在他家的餐廳慶祝,是法國大餐呢!媽媽!我可以去嗎?」

「嗯!」這是媽媽的回答。

之後她又忙着整理餐具。

皮皮已經收到兩個「嗯」字的准許,只好靜靜地離開。

爸爸媽媽冷淡的反應,令皮皮整個下午悶悶不樂,躲在房內發呆。


黃昏時,皮皮拖着腳步走下樓梯,經過餐廳時,媽媽皮嘉急着放緻餐具,爸爸皮傑只管在廚房內團團轉,小工保克專心抄寫着皮傑定下的菜單,每個都各自忙着,沒有一個瞄她一眼。

店外的餐牌上:綠寶山

「今天是『綠』日嗎?」皮皮。

每日都會以一個顏色做主題,星期一是紅,星期二是橙,星期三是黃……這就是彩虹餐廳的特式。

皮皮邊走邊想:「綠寶山?很想知道怎樣的菜式啊!」


一棟三層高象牙色歐陸式建築,下層外牆由深楬色櫸木包裹,磨沙玻璃窗透出室內耀眼光芒,「瑪莉餐廳」那個閃亮的金色勾花招牌下,必必早已久候多時。

必必推開鍍金把手的大門,那盞從三摟一直垂下來,閃爍寒光的偌大宮庭式水晶吊燈,把小豬皮皮嚇得呆住三秒。

由桌布到銀器餐具,水晶杯到牆上的壁畫,棗紅色絲絨窗簾到同色系的餐巾,每一樣眼見所及的,都極盡奢華,既古典又氣派。

「王子!我要向你敬禮嗎?」皮皮偷偷地問。

海狸必必笑笑聳聳肩:「本店是比較豪華些,其他兩間分店是走大眾化路線,都設在酒店內。」

小豬皮皮張着嘴巴,已無話可說。

「到樓上去,我們的桌子設在二樓。」必必走在前方引路。

途經梯旁的一台三角鋼琴,光亮的琴面反照出兩人的身影。

「還有琴師演奏嗎?」皮皮。

「爸爸偶然興之所致時,會來彈一曲,平時只作裝飾用。」

「原來是國王陛下的玩具。」皮皮東張西望,想像自己已走在童話的國度裏。

「國王陛下呢?何時出現?」

「五分前他來電,說突然有重要客人要接待……不來了!」必必。

「……!」皮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