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包包終於可以進入醫院。
40度高燒,躺在病床上。
他昏昏沉沉,含含糊糊的,包媽媽為他補充水份,加上冰墊。
「爸爸,你的手很冰涼,令我很舒服……」
是夢話。兔媽媽第一次聽到包包說出完整的句子。
「他還未退燒?」灰狼和夫來訪。
「爸爸……」
「他很想見爸爸吧!」灰狼和夫。
「可惜他已經不在了……」包媽媽。
「看着我的嘴形,專心跟我讀。」灰狼媽媽有些焦燥。
小狼玲玲張盡嘴巴,發不出聲,緊張起來。
「他燒還未退,在說夢話。」和夫回到病房,把疆持的氣氛稍為緩和。
「他爸爸是個救護員,早年遇上車禍,只有媽媽一個照顧他。」
小狼玲玲瞪大眼晴,「爸爸離世後,他就出現了語言障阻。」和夫繼續說。
「你在說甚麼……」練習被打斷,灰狼媽媽表示不滿。
和夫靠近玲玲:「開始時,他連說單字也有困難,但經過不斷學習,現在以經可以運用一些簡單的短句。」
「為了當個救護員,包包每天都在努力,妳要以他為榜樣啊!」
「那個頑皮仔?你怎可以叫玲玲學他……」
「包包……」玲玲。
「……」灰狼媽媽。
「……」灰狼爸爸。
「爸爸……」
兔包包接過爸爸遞給他的救護車車匙。
「爸爸,我會努力……」
在濛瀧中,兔包包瞪大眼睛,想再看清楚爸爸的臉……
是夢境。
可是手中的確緊握着爸爸的車匙,這是包媽媽一直視為珍寶的東西,總是掛在頸項上的車匙。
躺在身旁的媽媽很近,很溫暖,完全感受到她呼出來的每一陣暖氣;很溫暖,實在太暖了。
「啊!媽媽……在發燒。」
當第一道陽光照進病房。
包媽媽發現原本戴在包包頭上的冰墊,現在戴在自己頭上。兔包包卻不知所踪。
「包包!」
在病房外長凳上,兔包包一嘴都是麵包。
「媽媽!早餐……留給妳的!」
包媽媽把前額貼到包包的頭上,大家都是涼冰冰的。便靜靜地一起坐下來,享用他們快樂的早餐,牛油麵包,鮮奶,簡單,美味。
貓貓兔護士溫柔地為玲玲拆除頭上的紗布:「傷口復完得很好!」
灰狼媽媽湊近一看,不其然怒火中燒。
「妳立即去叫醫來!……一個女孩子,頭上怎可留下一個這樣的疤痕!還叫甚麼一流醫生!」
灰狼爸爸拍拍太太的肩膀。
「每個旅程,都會有紀念品。這是玲玲的紀念品。」
爸爸笑容親切,體貼,溫暖。
「來!我們探望包包去。」
兩父女牽着手就走出病房。
「玲玲……」兔包包見到小狼玲玲,有些意外。
知道包包經已痊癒,玲玲興奮的走上前。
兔包包指着玲玲額頭的小疤痕。
「小閃電……是『哈利』!」
「小灣月……是『包公』!」
小狼玲玲氣得掉頭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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